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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回来，卧室门从外面锁着，他出不去，索性在房间里休息。

    凌晨两三点，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动静，模模糊糊从床上爬起来。

    路烛顺势将他按在怀里，手臂箍的很紧，沈言束在路烛身上嗅到一点血腥味，皱眉问：“你去哪了？”

    路烛开口，嗓音微哑：“谁也逃不掉。”

    沈言束：“？”

    等路烛带着水雾走出浴室，脸色缓和了些，但神情举止仍然透着怪异。

    他俯身盯着沈言束，水珠顺着湿润的黑色发丝滚落，划过修长的脖颈，隐没在敞开的领口间。

    沈言束在这注视下不得不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一脸疑惑的伸手探了探路烛额头，皮肤带着润意，没有灼烧的温度，看样子不是发烧。

    路烛抓住放在额头的手，指腹在上面摸了摸，冰冰凉凉的没多少温度。

    “为什么你身上这么凉？”

    他之前发现沈言束体温比常人低些，以为他体质如此，没有过多在意，但现在脑海中尽是回放着汪康癫狂的叫嚣，“我亲手杀的！他一定死了！死了！死了！！”

    路烛涌起无边的寒意，“你是真的，不是我的幻觉对吗？！”

    他忽然攥紧沈言束的手，一副患得患失的模样，“你会不会突然消失，像那天一样。”

    沈言束默了默，他不仅比常人冷些，心脏跳动也十分微弱，因为身体七年前已经死了，现在不过是为了拿到天缘，系统勉强维持生命罢了。

    他迟疑片刻道：“没有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