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自横跟他对视上:“这个名字,是我爸给我取的,他说人应当像一叶扁舟,随心所欲,不被波浪所控,自己主宰人生。”
“后来直到他们离婚,我才知道,这名字取得不好。”周自横盯着脚下的一片落叶,“自横自横,就是被人抛弃的一个小船,到哪儿去都没人管。”
周自横想起病房里,严慧的那个微笑,心中一阵钝痛:严慧不喜欢周琮,不对他笑,所以也不喜欢自己。
“才不是。”
周自横怔住,抬眼看着身侧的这个少年。
他眼神清澈,看向自己时眼底有细碎的光。
他说:“才不是。周自横三个字,是从亲吻到微笑。”
周自横自己默读了一遍,无声的笑了。
还真是。
从亲吻,到微笑——这是季慵给他名字的新定义。
“那横呢?”周自横一只脚落地,另只脚悬空,他做出“横”的嘴型,“横是什么?”
季慵凑过来。
在周自横嘴唇被堵住之前,他听见季慵哑着嗓子在自己耳边说——
“伸舌头。”
于是季慵借着小区里微弱的光,用自己的嘴诠释了什么叫“横”。
最后周自横下秋千的时候,脚都站不稳——被冻僵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