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刚下课就往化工学院的楼赶,驾轻就熟从后门溜进来,嗓门老大:“季哥,一会儿去哪儿浪?”
季慵拍拍他室友,像是一个毫无主见的傻白甜:“老周,一会儿想去哪?”
周自横半阖着眼,黑发凌乱,眼角沁出些许泪,“不去。”
季慵转头,像一个复读机:“不去。”
林平之:“……”这么近的距离他能听得见。
见周自横已经站起身,季慵又问他:“回宿舍?”
对方将书包松垮地背在肩上,准备从后门出去,“回家。”
“恩?怎么这么突然?”开学三个星期,季慵都回家两趟了,也没见周自横动弹过,按说他家离学校也不远,做地铁半小时就到了。
周自横停住脚步,往门上一靠,头发被风吹起,“怎么?要一起?邻居。”
“邻居”两个字说得意味深长,季慵想起之前小区煤气那件事,解释道:“对,我不住那儿,我大姨妈住那里。”
周自横:“……”
林平之:“……”季哥说得没错,他大姨妈确实住那儿。
周自横头一扭,连句再见也没说就走了。
季慵在后面摆手,也不管对方能不能看得见:“周一见啊!”
林平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