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无论是课堂上还是宿舍,季慵都消停不少,没看他再逼着给自己阐述情节。一问才知道这人虽然看言情,但也臭讲究——只独宠一个写手的文。
拿林平之的话就是:扁担窟窿插麦茬,线头穿进针孔里。
对上眼了。
“你自己看吧。”不远处,公交车闪着橘黄色的灯从雨帘里缓缓移来,周自横提醒他,“车来了。”
季慵“嗯”了一声,见雨丝毫没有下小的趋势,问:“那你一会儿怎么回去?”
公交车到站,缓缓停靠在路牙旁边,前后门打开。
周自横催他:“快走吧,现在不上一会儿要等半小时。我等会儿去附近商——”
话被打断,接着怀里就被塞了件黑色外套。
周自横愣住,回过神来,季慵早已奔进雨里,踏上车的那一瞬间,他转过头来,挥手跟自己告别。
周自横嗓子被堵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连跟对方挥个手都忘了。
直到公交车开走,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原地,仿佛刚才的画面依旧存在——挺拔的少年,单薄的毛衣,呼出的白气,回首的眼睛,还有……灿烂温暖的笑颜。
周自横伫立在那儿,直到下辆车停下的汽笛声响起他才回神。
手上的黑色外套还带着低温,周自横攥在手里,这温度就顺着手溜进心里。季慵特有的味道也随着衣服充斥着他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