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肯定是刚睡醒。
“什么事?”
十多年的兄弟了,谁还不了解谁啊。光是这语气,钱若土就觉得自己脖子凉飕飕的,别看周自横挺瘦一人,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似得,那股子狠劲儿估计是从他爸周琮挖坟那遗传的——把人祖坟掘了,尸体就剩一具骨架了还要拿出来研究顺便再放到博物馆溜两圈,能不狠吗?
钱若土这边想着对策,抓耳挠腮,一口气将话吐完就挂了:“兄弟我怕你一个姿势睡觉容易抽筋儿于是打个电话提醒你换个姿势接着睡好梦拜拜!”
正准备骂过去的周自横对着一阵电话忙音:“……”
cao啊。
这人有毒。
被吵醒后周自横闭着眼想睡个回笼,可惜脑子格外清醒,假寐也于事无补。他睁开眼,又想起昨晚那个梦。
梦里的内容发生在八月份,压的他无处遁形。
燃烧起来的试剂瓶,呛人的灰色浓烟,带着火舌一齐窜到了花白的胡须和头发上。
穿着白大褂的徐涛用力把他往外推,“赶紧走!”当时的形势让周自横一下子懵住,等回过神来已经在楼下了。
“老师!”少年满脸尘土,卯足了劲儿就死命要往楼里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