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能忍受徐涛的名字在这样的人嘴里出现, 他的底线被人触碰, 他的恩师被人拿来当做威胁自己的工具。
他不能忍。
周自横走在离张松还有半米的地方停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道德底线都抛在一边的所谓的老师。他的眼睛里没有温度,仿佛在看着一只最卑鄙的蝼蚁。
“你瞪什么瞪!”教室里陆陆续续有学生交卷出来,张松不得不降低说话的分贝, 他仰头看周自横, 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看你的表情, 我就猜对了,徐涛课题组的解散还有离职都是因为你吧!”张松的每个字都化作利剑, 一刀刀全往周自横心头上捅,“是,我是陷害你了,可是你呢?不也害别人了吗?咱们归根结底, 都是同一种人。”
周自横又想起一连数月的噩梦,无边无际在墙上和窗帘上蔓延的火舌,将那个宽敞明亮的实验室一瞬间烧成了地狱。那把火吞噬了许多东西,仪器, 药品,数据……以及徐涛半生的心血。
周自横站不稳,胸腔疼得厉害,喘不上气。头开始发晕,眼前渐渐黑起来,他用嘴大口大口得呼吸着。
双腿也使不上劲儿,他一把扶在旁边的墙壁上。脑海里,徐涛和蔼的笑脸和烧毁的面目全非的脸交错浮现。耳边响着那句——
“咱们归根结底,都是同一种人!”
“同一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