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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个头，意识回到脑中，看见母亲焦灼的脸。「妈……」

    「顾森！你这孩子，可把妈吓死了。」顾mama宽慰中带著眼泪，「没事开上

    一百八的车速，不只把车撞得稀巴烂，还撞断了一根肋骨，医生说你还有脑震荡

    的危险，妈好担心你会不会不认识我这个老妈了。︺

    隔了好久，仿佛鼓起很大的勇气，顾森才艰难的开口：「我……我杀死她了？」

    谁？顾mama全副的心思都摆在儿子身上，一时之间搞不清楚他的意思，想了

    一下才恍然大悟。「你是说在你车上的那个女孩？」

    顾森突然激动起来，悲悲切切的一再重复：「妈……我杀死她了，是不是？

    我杀死她了……」

    顾mama握住顾森的手，安抚著他的情绪，「顾森，你别激动，那个女孩没事，

    她比你幸运多了，只受了轻微的擦伤。」

    是吗？怎么可能，妈不是说车子都撞烂了？妈一定是在骗他，一定是骗他。

    于是他固执的再说：「我杀死她了……杀死她了……」

    「顾森，相信妈，妈不会骗你的，妈去看过那个女孩儿，她看起来清醒而平

    静，只有手脚有几处外伤，医生处理过后就没事了。她真的役事，还是她打电话

    报警的。」顾mama按住顾森挣扎欲起的身体，阻止他因为乱动而撕裂身上的伤口。

    「真的？」顾森安静下来，望著母亲的眼睛，半晌却又激动起来，他拉著母

    亲的手，央求著：「妈，那你叫她来看我，叫她来看我……」

    叫了几句，顾森突然又像xiele气的皮球一样，一动也不动的瘫在床上。

    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