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张：人心啊人心 (第6/6页)

忧，再也不用与野兽搏斗，让父母妻女担心。”

    一众猎户的挣扎之色更甚，而被“九色鹿”救过的猎户向前一步，面上露出贪婪、狠戾之色，大声道：“我不要一辈子都待在山沟里，我要出人头地，我要荣华富贵。”

    有了他的带动，其余猎户脸上的挣扎之色渐渐消失，转而浮现出同样的贪婪、狠戾之色。

    就算有一两个人想要退缩，可被裹挟之下，又如何能够保持本心？

    “荣华富贵，金银财宝，都在这头鹿身上，又如何能放过？”

    “这头鹿妖会妖法，杀了他，不然我们都可能中他的妖法。”

    “不，活的价钱才更高一些，敲晕他，但不要伤了那漂亮的皮毛。”

    “好。”

    很快，他们就统一意见。

    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猎户，提着大棒，向九色鹿走来。

    “为什么你们就是不听劝告，为什么你们就是贪得无厌。”夏无忌伏在地上，脑袋微微低垂，似乎喃喃自语：“一头好鹿被逼急了，是真的会杀人啊。”

    忽然，一阵风吹来，刮过大片阴云，遮盖了朝阳，整个山林暗了下来。

    紧接着，一道道凄厉的闷哼、惨叫声连连响起，令人不寒而栗。

    待阴云被吹开的时候，清晨的阳光洒在九色鹿身上，它带着神圣慈悲韵味，身旁则是横七竖八的尸体。

    这两种截然相反景象组合起来，竟丝毫不显突兀，反而具有别样的美感。

    九色鹿抬头，轻声低语：“做鹿难，做一头好鹿更难。”

    究竟是人心叵测，还是叵测害了人心？

    难说，难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