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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5/9页)
— 天空昏暗下来,没有星子,也无明月。 三个孩子默不作声地赶路,照旧是章峰领头,辛家兄妹跟在他后边。 危情已过,先前横在兄妹俩间的疙瘩又到处蹦跳,想忽视也难。 辛扇臂上的血口子早已愈合,多半是辟烛所为,就是凝固的血块有些唬人。辛扇一壁走一壁用指甲把血迹抠掉,暗自打着退堂鼓,素心心绪低落,手里紧攥那颗玉珠。 章峰夹在中间甚不自在。事到如今,单纯想提高雕技的小木匠才知自个是扮了怎样个角色,尴尬地咳了咳:“你们都不说话,这路上走着多枯燥……要不,我说说我是怎么认识他的。” 辛扇肚里骂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知素心道:“我想听听。”他满腹酸水吐也不是忍也不是,只好草率地、没精打采地点头,暗地里搓搓发痒的手心。 章峰边走边说:“我爹有段时候财迷心窍,嗯,就是王家还在那会儿——”他交友甚少,起时磕绊,讲着讲着放开了就越发顺畅,他敲梆子不行,雕木匠气有余灵气不足,讲故事倒还有点儿天赋。 “我爹么,总嫌大伯把打更这活计丢给他……想攒笔积蓄去南边城里,待尝够了南边的味儿,来出风风光光锦衣还乡什么的。我么,纯属馋他那手绝活儿。他只凭一眼就能定这木头是刻鸟还是雕花,不仅刻得肖似原物,还快,眨眼功夫就给弄好了——唔,也有个例外,就是那个小木人,他一直没放下来过。”章峰回忆道,“我还奇怪他怎么刻自己哪,后来才发现不是,痣的位置不对——” 辛扇问:“什么位置不对?” “痣。”章峰说,“他那颗在右眼下边,和另个人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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