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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街出门，随时可以听见，这会儿跟着哼唱旋律毫无压力。

    如果她没记错，这首歌叫。

    杜黎握着咖啡从楼上下来，听见陈榆阳的歌声，内心一万个鄙视。

    乱七八糟的旋律，庸俗的歌词，就这种歌，居然会有人喜欢？现在歌坛这么浮躁？随便一个会唱歌的阿猫阿狗都能当歌星了吗？

    杜黎刚下楼梯，听见身后有人叫他“杜先生”。

    他回头往后看，看见一个手里捧着照相机的姑娘。那姑娘身材高挑，肌肤雪白，往那儿一站挺扎眼。

    林雪朝他小跑过来，喘了口气，在他跟前停下，笑道：“真是您啊。能在这里遇见您，真是巧了。”

    杜黎盯着眼前这个女孩，脑子里搜索半晌才想起她是谁。

    邻居？

    男人穿着一套严肃的西装，手里握着一杯咖啡，打量她的眼神锐利而冷漠，仿佛在看一个不怀好意的陌生人。

    林雪冲着他伸出手，笑的时候露出两颗小虎牙，“杜先生忘记我是谁了吗？那就容我做个自我介绍吧，杂志的记者，林雪。”

    这个女孩皮肤很白，连她伸过来的手也白得晃眼。但杜黎并不想跟她握手，他赶着给杜太太送热咖啡，跟她握了手还得去洗、去消毒，如此折腾，再送咖啡过去，差不多已经凉了。

    他一脸冷漠，眉眼极具距离感，嗓音严肃低沉，“你好。”

    没有要跟她握手的意思。

    林雪尴尬地将手收回，跟他聊天：“比赛不是在明天吗？杜先生您是嘉宾？”

    “嗯。”杜黎回答很简短。

    他握紧了手里的咖啡杯，仔细感受了一下咖啡的温度，又抬眼去看杜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