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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步步往前走。

    在距离该隐卧床一步之遥的位置，她在命令之下停了脚步。

    “跪。”

    一个字传进耳朵，膝盖像是忽然之间灌了铅，坠着夏娃砰的一声，砸在地面。空气中传来咯吱一声脆响，是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接着，她听到自己嘴巴里传来诚惶诚恐的道歉，那语气太过真诚，几乎痛哭流涕：“对不起！隐宝，mama对不起你！”

    可是，话才说过一半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甩到门上。厚重结实的大门，因这力量轰然掉落，正正砸在夏娃后背。

    接着，便听到那地狱修罗一般的声音，平静淡漠地说：“隐宝，不是你叫的。”

    她咬着牙，手脚并用地又一次爬到床边。如同虔诚的信徒面对敬畏着的上帝，颤抖着磕下一个又一个头。

    “对不起，该隐大人，我错了！请您原谅我！”

    高高在上的女人，对着地面有韵律地一下下叩首跪拜，整座宫殿鸦雀无声。以诺露出满意的神色，目光再次朝在场所有巫女扫过，凡视线路过之人，悉数跪下。

    一声声道歉，如同晨读时的校园，郎朗的声音，伴着四面八方的回声，那千军万马的气势，几乎掀翻宫殿房顶。

    没有人叫她们停下，她们像是插了电源的机器，设定好一个程序便永远地运行下去。

    叩拜一下，说一句对不起；叩拜一下，再说一句对不起。

    如此循环，周而复始。

    *

    以诺在这声音中，俯身靠近睡着的该隐。

    指尖轻轻挑开胸口被血打湿的衣衫，露出苍白红肿的胸口。

    幸好高脚杯弄出的伤口没有很大，被插入的位置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