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猊握紧酒盅,半晌,压抑不住,索性挥斥月娘出去,拧眉看向桓琨,久久不语,眼里的压迫却一点点凝重起来,终于发
怒,“你好大的胆子!”
桓琨闻言便知兄长剑指何事,这一层薄窗纸终于捅到明面上来,他放下筷箸,擦擦唇角,仍旧不缓不慢的,抬起眼神色冷
静,“兄长。”
他什么也没说,仿佛只是唤桓猊回神,然而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却让桓猊觉得他胸有成竹,至始至终不曾将放列于敌手的位
子,相比之下,衬着自己在这跳脚,徒增可笑。
从前觉得自己这个阿弟稳重内敛,合盖要做大事,如今却瞧着可憎,桓猊掌心骤紧,抓起一把黑棋洒在棋盘上,叮咚响个不
停,将胜负已定的局面破坏殆尽,桓猊却扬眉,此刻眉眼英俊而又尽显得凌厉,目光锐利:“此局,赤龙也未见得赢,我也未
见得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