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藤条跑出来,打狗似的满院子追,最后将这些人一个个赶跑,”他怀念一笑,“素来见阿母
端庄柔顺,从不见她这般凶悍。”
“阿耶将阿母养得好,但阿母从来不是软弱依附的菟丝花,她生下你,便说明你来到世间值
得,而当时阿耶早已去世,更无对错。”他垂眸望她,声音缓缓的,“每个人心目中的道义并
不尽等,但这些年,重要的东西,兄长他并没有丢。”
芸娣双手环住他腰部,不由埋首默然。一直以来,这样难堪的身世,她自轻,觉得自己没立场
恨桓猊,因为站在桓猊的角度,做的事依仗着心中的道义,并没有错。
但是这层道义之外,又生了别的杂质,以至于她无法面对他,三年,对她来说很久,但仍不知
该用什么面孔对他,只能粉饰太平,佯装跟自己和解罢了。
越发深想下去,芸娣只觉得心慌,又微笑道:“说好讲阿兄自己的,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