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约黄昏后】 (第28/29页)

十指相扣。

    天边逐渐明亮，淡青色的天畔似抹上了一层粉色的霞辉，朦胧的雾气散去，旭日于灰白的云层中露出隅角，如蒙面含羞的少女。此刻霞光万道，将一切都染上了一层绯红的衣装。

    林守溪微微侧头，仙子如画的吞颜也似染上了丹霞，秋水长眸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注视着远方的旭日初升，他不由看得有些痴了。

    “真美…”他呢喃道。

    “是很美。”楚映婵以为他在说朝阳，微笑着附和。

    他们的手握得更紧了。

    “他们都说朝阳象征着崭新的一天，一个勃勃生机，充满希望与信心，乐观的一天。”楚映婵忽然转过头来，看着他棱角分明却如女子一般清秀的脸，柔声说：“可你不在的这一百年里，我的人生却似长夜难明，见不得希望…我每日侧转难眠，脑海里都是你，我强迫自己读书，授业，将心神都专注于问道，却总静心不下。”

    “我曾自以为我是除师尊之外，神山第二的天才，十七岁的仙人境，如今更是臻至人神圆满，已然矗立在人间修行者之巅，却依旧无法企及你们的步伐…”

    她微仰秀颈，藕臂撑着覆盖大地的白装，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们的敌人是神明，是天外的灾厄，是凡人用尽全力也无法触及的存在…而我与它们相比，宛如稚童挥拳向至强者…我无法帮上你们的忙，哪怕一点…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怎么会呢…”

    仙子黯然伤神的样子使他揪心般的痛，他伸手去摸她的仙靥，似要将后者的愁吞揉化。

    楚映婵淡雅一笑，目光望向火烧云般瑰丽的天空，幽幽的说：“可我后来连想帮上你忙的念头都消散了…只希图某一天我推开窗帷，能望见你白衣立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