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气得指尖都发抖,猛地站了起来,说:“我去趟洗手间。”
他眨了下眼睛,像是突然意识到我生气了,态度很好地说:“抱歉,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低嗓音,同他说:“宋东阳,你究竟是坏,还是傻?”
宋东阳垂下眼,不再看我了,但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像是被乌云笼罩了似的,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可怜。
他伸出了手,抽出了一张彩纸,轻声地说:“我也想折千纸鹤,但我不会折。”
我不确定他的表现是不是在给我递台阶,但说实在的,我不像刚刚那么生气了。
我抓了把头发,坐回到了位置上,也抽出了一张彩纸,说:“我教你。”
“好。”宋东阳笑了起来,真诚的、阳光的,简直像个女孩子一样。
我强迫我自己低下头,不再看他的脸,但低下头,却能看到他捏着彩纸略显笨拙的手。
他的手指又白又长,手背上能隐约看到青色的血管,他的手腕极细,右手的手腕戴着疑似运动手环的一圈黑带。
明明是他的手比较漂亮,要舔也该是我舔他——等等,我怎么会产生这么荒谬的想法?
我的手指一抖,千纸鹤的头部就被我捏歪了,好在还能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