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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空子已经越来越少了。

    他几乎察觉到一阵极其微妙、难以言表的恐惧。

    他在她身边能体现的存在感，已经越来越稀薄了。

    而他──

    不行。

    新人类杀手无意识地摇摇头。

    就这麽认输实在太不甘。正因为她变得越来越无懈可击，那才更有击溃的价值。

    正因为她不需要看着他也能顺利地往前大步走去，把她的视线夺回来的成就感才会更让人满足。

    鬼羽这才不得不咬牙切齿的承认──牧瑶光在他心中的位置，已经重要到让他有些不敢想像的地步，这让他有些恼羞成怒。

    赤地城的独狼，杀手协会的传奇，平民眼中的恶鬼，怎麽能被这样一个柔软而愚蠢的猎物给束缚住？

    他甚至想像了一下，如果这个女人，不需要他的破坏、恶意和伤害，就能主动温顺地投入他的怀抱，露出方才那样的笑容，说出“我需要你”──

    他还会继续执意和她的争斗吗？不会变成和杰内斯萨图一样恶心的东西麽？？

    如果真的变成那样的话，那他至今建立起来的准则，不是被彻彻底底地击得粉碎了吗？那样的东西，还是鬼羽麽？

    ────不是鬼羽的话，他是什麽？还剩什麽？

    他握紧了手中的镰刀柄，暗暗下了决心。

    ──如果真的有他不再是他的那一天，那麽，就杀了她，或者……同归於尽也不错。他的骄傲，不允许他成为除了鬼羽之外的任何人。

    所以──

    鬼羽的决心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下一秒，他突然动了起来